不过想想又很合理,她知道他一直在理财,还在大学的时候他爸就给了他一笔钱练手,应该说,是借给了他,这钱还是要还的。贺司扬说一开始赔了不少,赔得他甚至没敢跟家里说,怕被扫地出门,不过后来靠着赔九赚一里的那个一,一举翻了身。
偶尔他洗完澡坐床上对着手机研究,会跟她说上一两句,她没兴趣,听了就忘了,她也看过他的账户,看过也忘了,只知道他不差钱。别说他的了,她连自己到底有多少存款都不太清楚,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概念,而且她花钱很厉害,至于一个月花多少她也从没算过,反正没缺过就是了。
贺司扬就说过,哪天她账户里被骗走了一笔钱,她都察觉不到。
这话并不夸张,可现在想起来让她很不服气,再看他八风不动,对她的眼神视而不见,她就越发看他不顺眼,没忍住伸了手,迅速往他手背上拍了下,手里的银杏应声而落,他也不恼,拣起另一个继续剥,她越发起了捣乱的心思,再拍,他拣,她再拍,几个回合过后,他终于看过来,轻飘飘一眼,前一刻还有些警告的意味,后一刻嘴角微微上扬,是要笑出来。
捣乱是假,求和是真,往常两人吵架,和好的时候她像个小学生故意搞破坏吸引他的注意,他拿她没辙,事后常常会说她幼稚。呵,幼稚又怎样,他还不是吃这一套么。
可这回没那么好哄,贺司扬最终没有笑出来,至少当着她的面没有。也是,她那句话乍听没什么,其实话里话外都有不欢迎他来家里吃饭的意思,明明是他主动关心姥姥生日,却被她一句气话给挡了回去,换她她早炸了。
“我说——”身后老秦的声音传过来,“你们两个决定好,派谁来听我说话了吗?”
周小玩这才笑着转了头:“我我我,我来——”
她话一顿,鼻子猛地一酸,随后,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出来。一个不够,连打了好几下。
厨房里唐女士抓着木铲子就出来了,火眼金睛往老秦身上一看,眼看就要大动肝火,周小玩却见她看往贺司扬:“司扬,你告诉某些人,刚才我有没有提醒过,千万要把猫毛给清理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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