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阳县阴雨绵绵,在县城外的一条乡路上,仍有几人在冒雨前行。

        这几人皆是松阳县下村庄里的人,听里正说了新县令要教授新农具的制法,偷偷瞒着自家的男人早早出发。

        “大妞,你说这新县令会愿意教我们吗?”说话的女子,面容憔悴,被雨打湿的发丝紧紧贴在脸上,语气充满着担忧。

        “不知道。”被叫做大妞的女子比起她也好不到哪里去,身上的麻布衣裳也已经淋湿,脸色苍白,咬着牙坚持,眼里冒着不服输的光。

        “不管县令愿不愿意教我们,我也要去试试看。”大妞撇了她一眼,担忧有什么用,路已经走了一半了,总不能还折回去,为了不惊动家里人,她们甚至连蓑衣都没有披。

        大妞只有一个女儿,她丈夫在去年蝗灾时抛下她们母女俩自己逃了,自此之后她就当自己是死了丈夫的寡妇。

        这地又干又硬,她一个人拿着锄头天天干也伺候不了几亩地。

        这新县令说什么耕地的新农具,老人使起来一天也能犁五亩地,不管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她总要去试试。

        里正说要找会木匠活儿的男人,大妞父亲是做木匠的,她从小耳濡目染,手里的功夫一点不比男人差。

        “马上就快到了,就是让我给县令磕头,我也要学到新农具的制法,我不会让我的女儿再挨饿受冻。”说着说着,大妞的脸上又顺下来几滴雨水,刚流下来,就被她抹去了。

        学会了新农具的制法,她可以拿来犁地也可以拿去卖,不管怎么样有一个手艺总能养活自己和女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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