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娜像一个不肯妥协的惊叹号,直指他睁大的眼眶,和急促呼吸的灰败的脸,“——如果你做不到,至少把打火机给我,让我自己点火吧!”

        “要打败这个鱼人,我需要火——除你之外,这里再没有吸烟的人了!”

        山治嗫嚅着说:

        “可是这会让你受伤……”

        “受伤又怎样?”

        她毫不退让地说:“这是我的战斗,危险是我必然要承受的。”

        “难道这就是你的骑士道吗?连一个女人的战争都无法尊重吗?”

        她的衣服吸满血液,变得湿红沉重,本该是代表异性审视的短裙变成了滑稽的雨伞,将金球里本该出现的暧昧目光摒绝在了伞外。观众几乎是胆战心惊地看着她,再没有一个人谈论她露出的皮肤,或者批评她的不自量力。

        这是一个弱者。

        居然正是这样一个弱者。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另外一个存在,像是其他的什么东西,而不是她本身,拼凑成了这副血肉,伪装成了这个弱者。

        山治忽然意识到她的坚决其实是一种胁迫,一种不近人情的逼问,迫使他必须立刻做出决断,是要继续维持对女人空洞的憧憬,舒坦地用隔在玻璃外的手掌触碰她们,还是要孤注一掷,彻底走进新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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