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示意,张顺咬着牙,将四两沉甸甸的雪花银硬塞给把头。
那把头掂了掂分量,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他把银子揣进怀中内袋,随即拿起颈间悬挂的铜哨子,腮帮子高高鼓起——
“瞿——!”
一声尖锐凄厉的哨音猛地撕裂凝滞的空气!哨声回荡在拥挤喧嚣的河口,瞬间压过了嘈杂的人声水响!
岸上,那三十个早已麻木不堪的纤夫闻声,如同被皮鞭狠狠抽打了一下。
纤夫们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喉中发出压抑的闷哼,齐刷刷地弓起布满擦伤和被麻绳勒出深深血痕的酱紫色精瘦脊梁骨!
有纤夫登上双桅大船,穿绳抛下,系好绳结,向船下一众纤夫大喊:“得了,弟兄们拉起来!”
纤夫们动了,背着粗大的纤绳,人人脖子上青筋直冒,一步步迈步向前。
打头的老纤夫带头唱起纤歌来:
嘿——哟嗬!脚蹬石头嘛!
嘿咗!嘿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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