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娘躬身捡起船板的鲤鱼,笑着去了。
张顺一转身,从后腰上亮出那柄水淋淋的短刀,甩动了一下上面的水珠,高高捧到西门庆面前。
短刀刀身闪烁着点点寒光,仿佛在诉说着它刚刚经历的惊险历程。
西门庆喉头一滚,终于抬手接过那冰冷的刀柄。
他望向张顺,喝道:“短刀再好,也不过是块死物件,没了便没了,如何抵得上兄弟你的性命?下次再不可如此鲁莽行事!”
他的语气严厉,眼中却透着深深的关切与担忧。
张顺嘿嘿嘿地憨笑起来,一边用湿漉漉的袖子胡乱擦脸,一边满不在乎地笑道:“哥哥放一百二十个心!水里这点子道行,俺姓张的天生地养,还没怕过谁哩,老天爷不收俺的,哈哈,再说这短刀……”
他眼睛再次黏在了西门庆手中的刀上,笑道:“这短刀真是……真是万中无一的好物件!若是上阵打仗没了也就罢了,但这般埋在水底烂泥里喂了王八,俺……俺心疼啊!”
他看向短刀的眼神,那是在血与火中摸爬滚打之人才能理解的深情。
西门庆心头猛地一颤。他盯着张顺那稀罕宝刀的模样,又气又好笑,手腕一翻,“锵”的一声将那柄短刀又塞回张顺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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