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翻菜谱?哈哈,恰如其分!恰如其分!”
整个茶社瞬间爆发出雷鸣般的笑声和叫好声。一众平时讲究矜持的秀才们此刻毫无形象,笑得前仰后合,有人笑得直拍桌子,上气不接下气;有人笑得弯下腰,眼泪都飚了出来;有人干脆捂着肚子滑倒在地上。
监斩台上的程万里,被这突如其来、铺天盖地的讽刺浪潮彻底打懵了。
他嘴唇哆嗦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只觉得一股邪火在五脏六腑里乱窜,烧得他眼前阵阵发黑,却偏偏哑口无言!
“噗!”就在这死寂与喧闹尴尬交织的刹那,高衙内懒洋洋地靠回太师椅,将嘴里一粒蜜饯核极其无礼地朝着茶社方向用力吐出,怪叫起来:“嘁!闹腾个什么劲儿?磨磨唧唧!这都磨叽半天了!程知府!他们这是要聚众闹事,胁官犯上!你还在等什么?”
程万里被高衙内这一声点醒,手指向喧闹的清风楼二楼,咆哮道:
“大胆刁民!竟敢公然诽谤朝廷命官!来人啊——揪出那个作诗反官的狂徒!拿下!重重治罪!”
“是!”十几个等候已久的衙役齐声应诺,纷纷抄起手中的水火无情棍,呐喊着朝茶社方向猛冲过去。
然而,当这群平日欺压惯了百姓的衙役真正冲到茶社门前,面对着楼上那无数双冷然讥诮、或是怒目而视的眼睛时,那股虚张声势的气焰不由得滞了一滞。
为首的一个班头,眼神里明显闪过一丝犹豫和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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