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皮狠狠抽搐了一下,内心盘算着:顺从谁?民意还是权利?
几乎只是一瞬间,那点可怜的道义感就被现实权力的恐惧压得粉碎:“明白!这等小事,包在哥哥我身上!”
死一般的寂静中,程万里却心中打定了主意!
得到了高衙内明确的授意,他仿佛瞬间获得了主心骨,“正气凛然”喝道:“兀那犯妇!张文远忝为朝廷命官,不思报效皇恩,擅动国仓,罪证确凿,已然伏法!你既为其女,血脉相连,身负嫌疑,焉能自证清白?来人啊!速速将此犯妇拿下。”
“犯妇”二字更是犹如两根钢针,狠狠扎进张鸾英千疮百孔的心房。
她回身望向监斩台,眼中燃烧起熊熊的怒火。
程万里话音未落,就在刑场边缘、与之遥遥相对的“清风楼”茶社二楼临窗的位置,一个清晰、有力、带着不容置疑权威的声音骤然响起:
“慢着——!”
这声音不高亢,却异常沉稳,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耳中。
只见一位身着朴素青衫、气质却颇为沉稳的青年士子临窗而立。
此人正是西门庆——一个在此刻挺身而出的赶考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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