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漪禾与闻承禺并肩,柳眉紧皱:“不渡刀在方寸百里内都能感知秽毒,又怎知那秽毒便在闻家主宅,我儿与慕二小姐订婚宴绝不可耽搁,若鹤阶这般随意打断,将我两家面子置于何处?”
“庄夫人,您先消消气。”方才一直沉默的白望舟笑了笑,摇着蒲扇走上前来,他是个有名的笑面虎,此刻皱纹密布的脸上还挂着笑,用扇端指了指虚空疯狂旋转的不渡刀。
“不渡刀本无色,只是秽毒距离越近,不渡刀颜色便愈深,如今它已成深紫色——”他转过身,看向身后乌泱泱的人,说道:“秽毒就在百丈内,人群中。”
这千人之中,说不定身旁的人便是个随时会祟化的祟种。
旷悬冷声接话:“除祟应在其尚未祟化便斩杀于刀下,若祟化后境界大增,便不是你我能轻松应对的,还是说慕、闻两家要置在场所有人的性命于不顾,觉得一个潜在的祟种不如自家这订婚宴重要?”
庄漪禾已然发怒:“你这老儿,究竟是除祟重要,还是诚心要我们两家结不了亲——”
“庄夫人。”一人从身后扯住了她。
庄漪禾带着怒火回眸,瞧见慕夕阙淡然的脸,少女笑了笑,眉眼弯弯,瞧着比她一个长辈还要淡定。
“小夕?”
慕夕阙拍拍她的手,向前走去,并未回应中途朝蕴想要拉住她的手,也未看闻承禺深沉的眸子,她来到高台边,垂眸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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