档案并不厚重,只有薄薄几页,却高度地概括了这位首席情报员的前半生,左上角赫然是他在异能特务课任职时留下的合照。

        相片上男人的还有些生涩,方圆的细框眼镜遮掩住他眼底的心思,嘴角的痣衬得他气质清澈,不似现在沾染上了Mafia阴鸷沉闷的恹恹风气。

        当坂口安吾承接了特殊的任务以情报员的身份潜入Mafia时,异能特务课为他做了许多的准备工作,包括对档案资料的遮掩重构,动用多重关系,小心翼翼地安插他进专门为整理账单、洗钱的事务所。

        但此刻在森鸥外修长的指节下,细密整齐的文字像是一面面极小的菱花镜,投影出属于情报员的琐碎往事浮光。

        一重又一重地交叠,折纸一般被森鸥外随意地收容扩散,他曲起指节,深红宝石般的瞳里情绪半是纵容半是讥讽,声音清和:

        “我每半个月都要加一次班,把整理好的文件情报放在他触手可及又待精心甄选的地方,让他送给几个街区外的特务科同事,又带回来对方整理好的掺真掺假的加工品。”

        “有时我想,安吾君像不像古代两国互相试探,派出的信使?”他抬眼,轻笑出声。

        信使传递着两方或示威或和缓的讯息,唯一被淹没在厚厚信封下的是他自己要说的言语。

        在Mafia首领的眼中,被托付高权限的情报员就像是一枚有着一定自由限度的棋子,自以为主动实际被动地在棋盘上挪动来挪动去。

        甚至于当失去了作为“信使”的利用价值,还会被当做泄密的背叛者铐上沉重的封闭装置,剥夺说话的权利。

        玛奇玛静默地站在办公桌前,半身淹没在阴影中,情绪淡淡地听他说出敲打或嘲弄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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