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还未亮透。

        Mafia的底层员工把车停在公路旁,拖着疲惫的身躯行走在潮湿的小径中,他微长的红发湿漉漉地垂在肩膀上,黑色的衬衫被初秋稍寒的雨浸透,贴着健硕分明的身躯随意地黏在身上。

        男人打着一把破了洞的黑伞,形装狼狈,手里拿着塑封的塑料盒子,步伐却沉稳有力。

        四下无人的街道,他似乎疲惫于刻意隐藏自己的过往,面无表情地溅开一屏雨露。

        如果是平日的同事在这样一个略显阴冷的雨日见到他,虽不至于认不出他,想必也会怔楞于他阴沉又苍然气质的迥异转变吧。

        毕竟那份由实力散发出来的压迫感夹杂几分慵懒的颓然,跟他的Mafia底层跑腿人员的身份并不相符,不过平日里这样的地位也从来不值得获得什么他人额外的关注就是了。

        雨与清晨的雾交织在一起,朦胧了他的身影,使他像是撑着伞的游魂。

        男人的步伐在一家称不上豪华、甚至有些陈旧的汽车餐馆前停下,把伞收起时,露出一双为持续了一夜的工作感到索然的清冷长眸。

        眼前的汽车餐馆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外部的墙面与硕大的招牌攀上了时间留下的红棕色锈迹,摆放与外部放置的藤萝被打理得很规整,透露着生活的气息。

        尽管现在是凌晨,但厨房亮着的微暖的光却可以看出老板起得很早,准备今天营业的餐食材料。

        站定在枣红色的木门前,男人抬眼,微微呼一口气,他扣响木门时,绷紧的情绪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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