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烟心下一跳,渐渐明白过来裴瓒的脾气,这是不待见裴家安排的意思。

        早听说大少爷与沈氏不和,她还报之一笑,觉得母子哪有隔夜仇,眼下一见,倒似真真的。

        紫烟心慌意乱,她立于檐下随侍,不由抬眼,小心窥视那位负手观雪的裴大都督。

        男人肩背挺拔如竹,凌冽乌发半绾,流泻于后腰。他身披一件及地的狐毛黑氅,衣摆滚了一圈绒绒雪边,隆冬雾霭遮掩,当真如天宫神祇一般遗世独立,俊逸出尘。

        这样人中龙凤的大人物,后宅又不设姬妾,没有主母奶奶在头上压着,焉能不让人春心萌动?

        紫烟起了心思,她决不能将到手的肥鸭子放飞了。

        紫烟取来一个暖身的龟壳铜手炉,奉了上去,“大少爷,屋外天凉,还请暖暖手吧!”

        紫烟虽然已是十八九岁的年纪,不算脆生生的小姑娘,但她身段长开,腰肢、胸脯都玲珑有致,加之一把娇婉动人的好嗓子,不过轻轻一声唤,便如出谷黄鹂一般勾人心魄。

        紫烟深知自己的优势,也常用这样卖乖的嗓音去哄府上管事,为自个儿谋得好处。

        但很显然,裴瓒平日在外参宴应酬,常有歌姬舞女随侍,什么大风大浪没经过,他本就不喜旁人近身,压根儿不吃她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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