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这一瞬,林蓉肩膀发木,她的脑袋放空,忽然觉得自己的耳鸣变得严重了。不知是被吓的、冻的、还是吓的。
她忽然什么都听不到了。
谢小姐如释重负,轻踢了林蓉一脚,冷哼:“既裴大人不能见血,还不快滚!杵在这里做什么,平白污人的眼!你且记好了,今日你犯下这等恶事,念及裴大人回府,我姑且饶你一命。如有下次,我定会禀了老夫人,治你这个刁奴的不敬之罪。”
林蓉被这一脚踹得跌进雪地里,一时间竟爬不起身。
她强忍住痛楚,老实巴交地低着头,用那双被沸茶烫伤的手撑地,匍匐于裴瓒的靴前,毕恭毕敬得道:“多谢大少爷、谢小姐宽容大度……饶了奴婢一命。”
说完,林蓉狼狈地起身,强行支着那一双冻僵了的膝骨,往外院行去。
林蓉不敢停留,她顶风冒雪,脚程加快。
她想快些回到黑漆漆的下人房中。
即使那间小屋仅有一条矮榻、一张瘸腿小桌,只挂了一片粗布帘子作为隔挡,但那是林蓉自己的家。
小隔间里没有烧炭,出奇得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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