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大早上欸,你在那睡觉,开灯把你闪醒了又要说。付思朝表情很淡定:“还没来得及。”
李因把长腿往后挪挪,腾出片空地来,迤迤然做出个邀请的手势,付思朝犹豫一瞬,觉得他没安好心,已经有所警惕,把拖鞋踢开,踩着床去够开关绳。
她一米六出头的个子,要够着还真得费点功夫,李因让地方本来只想给她踩个床沿借力,结果付思朝配得感也真够高的,脚也不管脏不脏直接往床里踩,好险给他怼墙壁上:“……”
他平时在家里床都不给人碰,眉头狠狠一皱,垂眼,看见了付思朝那双棉袜子,泛着水洗的米白,有点起球,边角里还透着点肤色,脚踝凸起那块骨头支棱着,有种和本人不相符的倔强。
两人的距离不过一拳,不知怎的,他突然发觉自己并没有料想中的产生反感。
非要追究原因,只能是在这待得糙习惯了,毛病也治好了,何论付思朝连他人都踩了,踩床确实不算什么。
粗布床单被蹭得沙沙响,挤出些褶皱,李因漫无目的地伸手过去抚平,路过时顺带比了下付思朝脚的大小,大概也就三十六码——
他猛地回神,心想,有病吧,人家穿几号鞋跟你有毛关系,鞋底要你纳?
付思朝浑然不觉鞋码暴露,终于把开关绳给“咔”一声拉开了,白光炸亮,尽管她有准备,还是被闪得往后一躲,后脚跟踩到李因没来得及撤回的掌根,霎时失去平衡,摔作一团。
她坐在李因两腿间拱起的被子堆里,比起别的什么,先感受到的是痛——
两副少年棱角分明的骨架重重撞在一起,肩头撑着脊背,手肘抵着胯骨,毫无柔软可言,李因多灾多难的小臂虚挡了她后脑勺一下,哐当硌在窗台边沿,嘶了口气:“……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