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迟意干净漆黑的眼睛直勾勾地看他:“那你真正的打算呢?”

        他刹那间变得极其冷静,两眼空洞地松开手,顺手拿起桌上的酒瓶,走了几分钟,坐到树影摇晃的石头上。

        车就停在附近,这里离营地就远了。

        他解开领带,闷声灌下一嗓子酒,云迟意安静坐在旁边,勾着脚踝看满山的月辉。

        “关于林家破产,你知道多少?”

        她没看他,而是将自己收集的信息说给他听:“新闻里说的,林家纺织以坏充好,用了回收纺织线,欺骗消费者,面临巨额罚款。”

        他默默地听:“还有呢。”

        她的嗓音其实是偏柔软的那一类,温声说话时莫名悦耳动听:“苛待工人,害全部大龄女工得了尘肺病。”

        林纪深对着瓶口喝酒,湿润的喉结上下滚动:“继续。”

        云迟意说:“上面这些都是前因,结果是林家夫妇畏罪开车跳崖自杀,新闻就报道到这里,后面的事情我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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