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当没有马上回应,他偏头看着海莉,最终,他抿了一口酒,用咳嗽掩饰了烈酒刺舌的冲击,算是默认。

        蓝调乐手的吉他声在昏暗角落缓慢流淌。

        “我出生在南斯拉夫,”海莉轻声道,“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父亲就过世了。”

        她向来擅长于给自己编造故事。

        以南斯拉夫的现状,谁都分不清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海莉认为有必要给自己塑造一段良好的身世背景

        ——她深知即便是死去的高官,也比死去的工人要好得多。

        她一边喝酒,一边侃侃而谈。

        在海莉的故事里,七十年代的贝尔格莱德郊外,白色洋房的花园里还留着园丁栽种的欧丁香味。那时海莉总在晨光中数着旋转楼梯的大理石台阶,家庭教师教她背诵布莱希特的诗,厨房飘来黑森林蛋糕的焦糖香气。

        直到有一天,载着卡拉季奇部长的黑色轿车在萨瓦河畔打滑,一切仓皇结束。

        扬娜改嫁的速度比报丧的乌鸦更快,很快,她嫁给一名美国海军陆战队军官,带着拖油瓶漂洋过海来到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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